颜岁愿若有所思,“殿试如何过?”他话音刚落,刘尧便怪异的瞧着他。颜岁愿顿口无言,这问题问的实在愚蠢,他身处官场当知皇帝头疾多年,殿试这样的劳神费力的事一般不是交给宰相便是都察院,两党为了安插各自势力,必是对此睁只眼闭只眼,更何况还有那些文章作支撑。“不光三甲如此,百名内进士亦然。”刘尧忽略刚才问题,举了个例子:“青京新起的书香门,愣是从士农工商的商摇身一变书香门才进的书学,八篇文章出自同一人之手,难免有所相通,这些人为了不让更多人与自己的文章相似,想杀秦承,也以此永绝后患。”刘尧道。颜岁愿淡漠瞧着他,刘尧的话偏向性太过鲜明,只怕真假参半。他忖度着,这些人想杀秦承是真,却最终被秦承先下杀手才是。“颜尚书,京郊发现一具尸体。”刑部一个官员来禀。颜岁愿起身,让狱卒押解回刘尧,择日再审。幽暗牢狱,被押解回牢房的刘尧呆望着天窗一排栅栏,终是不知悲喜。秦承,至死也脱离不了这苦海吗?他们刘家这些年的福泽,也该散还原主了。提审刘尧之时本是正午稍晚,颜岁愿出了刑部,天日黯淡了一半,待行至京郊已然是日暮西山。苍云烟霞交织成一卷如诗如醉的画卷,一块红晕如胭脂摄人心魂。颜岁愿带着几个衙役疾步前往暂时陈列的尸体的凉亭,远远就瞧见一袭玄袍的程藏之。他皱眉,程藏之腿脚倒是比他麻利的多。“颜大人,晚飨用了吗?”程藏之笑意洋洋,视线里的颜岁愿披着一层微光,步履轻盈的向他走来。颜岁愿直接走向草席裹着的尸体,半蹲着查看尸体,同时应答他的话:“程大人站在一具尸体旁,竟也能说出晚飨二字。”“那怎么了,秦承死了又不是你死了,我有什么难以下咽的。”程藏之堂而皇之道。“”颜岁愿仿若胸无点墨的白丁,寻不到一个字回答程藏之的话。“啊呸!”程藏之觉得当人面说人死实在不妥,为了挽救弥补他重新进入癫疯状态:“刚才的话是我口不择言,我于岁愿思慕之心绝对日月可鉴,就是我死了,也不会让你不测。”颜岁愿手僵硬的扯不开凉席,索性站起身来面对着程藏之道:“本官相信程大人能号令河西驻军,立身庙堂,定非神志不清或是顽疾难除之辈,只是这么发疯下去,无甚益处。”他一番正身说教,程藏之却是仿佛听的津津有味,就像在听茶馆里说书人说笑话段子,左耳进右耳出。程藏之摸摸鼻端,显得有几分忸怩,出口的话却是令跟着颜岁愿的几个衙役惊天动地,他说:“我就是疯了啊,我都为你发疯了三年了,”而后他目光灼灼的凝视颜岁愿,继续石破惊天的言论:“而且,我觉得我还能再为你发疯数十个三年”颜岁愿果断转身离开,却被程藏之一手抓着上臂,程藏之淡然又道:“你别怕啊,我又不要你回应我,我发我的疯,深我的情,不得我的念想,你随意就好,不用理会我这个疯子,也别把疯子的疯言疯语放在心上。”天色苍茫,风木似无限悲情,凉亭之下的人影一身清冷云月。长身玉立的颜岁愿背对于他,无限沉默,无声任由那人五指游走至肩上,终是叹气反制其手。“程节度使,人皆有底线,旁的本官皆可以受之,唯有此举恕我不能。”颜岁愿甩开他手,后退三步拉开距离。“好好好,我不碰你,不碰你。”程藏之收回自己不安分的手,并举起双手以示自己不会再毛手毛脚,道:“你别生气,我同你说那个给你信条的流浪汉的事。”颜岁愿定在原地,抬眼望他。“天色暗了,我这眼还是先回去寻处可说话的地方,再详细说。”程藏之揉了揉双目,泽光泠然,颜岁愿也才发觉他眼睛似乎不太舒爽。作者有话要说:官服和监察制度参考明朝,至于为啥,很简单,明朝服制最庄重监察制度最完善。就酱。几里长街,灯火通明,许多商铺已经挂起荷灯,不少贩卖中秋吃食的商铺门前已经摆出几盆月桂,只待芬香馥馥扑鼻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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