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姜从潮湿的泥土里挣扎出来,奋力伸出脏兮兮的手,抓住他干净温热的手掌。
男人力气很大,漫不经心的一提。
宁姜几乎连滚带爬的被他扯了上去。
她瘫倒在地上,大口大口喘着气,清冷的月光把她的脸映得惨白。
“还能走吗?”
京辞淡淡地问。
“能。”
宁姜站起身,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,脚下一阵钻心的疼。
刚才被扔到坑里的时候,她的脚崴了。
但还好,命还在,她就没那么矫情了。
走了两步,京辞突然拽住她,叹了一口气,屈膝蹲下来。
“上来。”
又是这两个字。
宁姜抿了抿唇,拖着满身的泥污,小心翼翼趴在他宽阔精壮的后背上。
男人的手托起她,踩着满地泥土离开。
宁姜下意识回头,看向身后的土堆里微微抽搐意识不清的京在寅,刚想说她要报警。
身后的警车声遥遥传来,似乎往这边停靠。
是京辞报警了吗?
她迷迷糊糊想着,脑袋乱成一团。
这里离山顶还有一截山路,京辞没有走台阶,选了一条小路,弯弯绕绕,避开人群。
周围黑乎乎一片,树木张牙舞爪地朝天生长,山风吹过,树叶沙沙作响,透入骨髓。
宁姜后知后觉感到巨怕。
又后知后觉的感到庆幸和安心。
刚刚……她差点就死了。
她差点丢下妈妈,丢下仇恨,丢下全家的冤屈,一无是处,窝囊憋屈的死了。
宁姜咬了咬牙,环紧京辞的脖子,浑身的血液都在抖。
“松一点,脖子被你勒断了。”
男人冷不丁的在黑暗里蹦出一句话。
宁姜闻言,连忙松了一些,不敢再紧攀着他。
从小路直通酒店后门,京辞直接背着她穿过大厅,进了电梯。
别人都住帐篷区,离这里有几百米,京辞住的山景房,反而没什么人看见他们。
“滴”
的一声,房门开启。
男人插上卡,关了门,直接把她扔在浴室,打开花洒头。
“自已洗干净。”
宁姜站在水下,温热的水流砸在她身上,冲刷着满身脏兮兮的泥土,好久都冲不干净。
她整整洗了三遍,直到脚下的水清澈下来,才找了条浴巾,裹着自已走了出去。
京辞已经换了身衣服,正坐在沙发上鼓捣面前的医药箱。
看到她出来,他就招了招手。
“过来。”
宁姜踩着拖鞋,一跛一跛地走过去,坐在他跟前。
京辞一边拆碘伏包装,一边扭头从上到下的打量她。
“还有哪里受伤没?”
“没有了。”
宁姜摇摇头,老实回答,“就是脚好像崴了,有点疼。”
京辞看了一眼就知道了。
踝关节脱位了。
他抬手将她的脚踝抬上来,轻轻捏了捏,寻找错位骨节,然后摁住点位,“咔嚓”
一声!
宁姜痛得闷哼出声:“疼……”
“忍着,疼不死人。”
听他这么说,宁姜识趣的不敢说话了。
京辞轻瞥她一眼,又按了几处骨位,检查完毕后,才把她的腿重新放下。
他合上医药箱,起身要走的时候,宁姜拽住了他的衣角。
“小叔。”
她抬头,像只小兽一样,睁着湿漉漉的眼睛仰头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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