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府附近的一处暗巷里,停着一辆老旧的马车。
两道人影在车旁依依难舍。
宁舒蕴拢了拢月白斗篷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银线,周重云像尊沉默的雕像堵在跟前。
“还不让开?”
她故意板起脸,眼角却洇着薄红,“再耽搁下去,燕儿该急得报官了。
周重云突然伸手,粗粝的拇指碾过她唇上胭脂:“报官?”
他低笑,喉结滚动,“劳资就是官。”
雪粒子簌簌落在车辕上,宁舒蕴瞧见他睫毛上凝了霜,鬼使神差地踮脚去拂。
周重云却趁机扣住她后颈,滚烫的唇压下来。
“唔...”
周重云喘着粗气退开时,她唇上胭脂早花了,泛着糜艳的水色。
“拿着。”
周重云突然塞来个锦囊,沉甸甸的坠手。
宁舒蕴解开系带,里头躺着把鎏金小弩,不过巴掌大。
“上弦的机关在这儿。”
他粗粝的指腹划过她掌心,激起一阵战栗,“二十步内能射穿狼…小心着点,别伤到自已。”
宁舒蕴鼻尖发酸。
“哭什么?”
周重云突然慌了神,胡乱用战袍内衬去擦她眼角,“嫌丑?老子再打把镶宝石的......”
“谁哭了?”
宁舒蕴将小弩藏进袖袋,冰凉的金属贴着手腕,像他无声的守护。
抬头却见周重云正解颈间的绳带,不由分说将系在她颈间:“戴着。”
那东西带着他身体的温度。
宁舒蕴忽然想起那日破庙里,他胸前狰狞的伤疤也是这般滚烫。
指尖不自觉抚上他胸前,似要摸到那未愈的痂。
“周重云。”
她突然揪住他散落的发丝向下一拽,迫使他低头。
“我要你全须全尾地来娶我。”
红唇几乎贴上他耳垂,“少根头发都不行。”
周重云还未来的及说话,雪地里传来“咔嚓”
轻响,是行人踩断了枯枝。
她就被塞进马车,帘子落下的瞬间,那身影已退入阴影。
宁舒蕴摸出领口里的物件,是把铜钥匙,齿痕深深。
她突然掀开车帘回望,长街尽头,早已不见了那人踪影。
指腹摩挲过钥匙上粗糙的刻痕,她看清那歪歪扭扭的“蕴”
字,突然破涕为笑。
这傻子,定是拿匕首亲手刻的。
袖中小弩沉甸甸地坠着,颈间钥匙熨帖着心跳。
-
宁舒蕴在苏府才清净了几日,宁府那边便急不可耐地派人来催。
“大小姐,老爷说府中有要事商议,请您即刻回府。”
宁府来的婆子垂首站在廊下态度毕恭毕敬。
宁舒蕴倚在窗边,指尖轻轻拨弄着一枝半开的腊梅,闻言连眼皮都懒得抬:“什么要事?”
婆子搓着手,干笑道:“这......老奴也不清楚,老爷只说务必请您回去。”
宁舒蕴唇角微勾,眼底却一片冷意。
她慢条斯理地折下那枝腊梅,花瓣簌簌落在绣鞋边:“回去告诉父亲,我身子不爽利,过几日再说。”
婆子急了,上前半步:“可老爷说......”
“怎么?”
宁舒蕴抬眸,眸光如刃,“宁府如今连我病不病都要管了?”
婆子被她这一眼钉在原地,讪讪地退下,临走时还忍不住回头张望。
待脚步声远去,宁舒蕴才冷笑一声,指尖一松,那枝腊梅“啪”
地落在青石板上。
“小姐,老爷这般着急,怕是......”
燕儿忧心忡忡地凑过来。
“怕是什么?”
宁舒蕴懒懒地抚了抚袖口,“我与他早已撕破脸,不过担着个父亲的名头,还真当自已能摆布我了?”
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,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。
相邻推荐:婚心叵测 有帝族背景还开挂,我无敌了! 侧妃娇软,薄情太子轻点宠 虐哭白眼狼逆子后,哭着求我当慈父 三国开局传承了宇文成都 娘娘她立志登高位 娇娇青梅一红眼,野戾太子爷轻哄 玩乐时间 盗墓:开局召唤不良帅,怒晴湘西 七零:清冷美人被冷硬糙汉宠上天! 重生后,雄虫逃婚了 快穿之我在影综走剧情 宦宠:我一不小心错撩督公 高武:我靠杀怪续命 高嫁名门,疯批王爷对我蓄谋已久 变身金发少女神官但被大姐姐撅了 诸天:我是朱元璋亲哥 重回79:我带5个女知青御兽打猎开始 漂亮皮囊 这个总裁很保安